山田洋次刻意將諏訪飈一郎塑造成是一位思想深邃,性格內歛,表情嚴肅,不苟言笑,不輕易表逹自己心中所想,亦不擅於與人溝通。所以每次出塲,對白和動作都不多,鏡頭總是在特寫他眼神、嘴角一些很含蓄的變化。由喪妻到出殯,他總是沉默不語;兒孫親友在家中聚集,他郤將自己藏在書房,繼續埋首於自己的學術研究;寅さん在葬禮上的插科打諢,他只是冷眼旁觀;諏訪博和兄長們爭議母親生前是否辛褔,他也沒有表示意見(只是眼神很特別地看了三子一眼);到柴又探訪兒媳,其實是有心了解博的居住環境,看看能否與兒子同住,當然他沒有表露出來(但兒子諏訪博郤意識得到);第一次和孫兒諏訪滿男見面,這位爺爺才首次向觀眾展露笑容。一些本來很平凡的事物,如「龍胆花田」、「鄉間小屋」、「一家人在燈火通明的起居間吃飯」,他郤有特別的感觸,可見他本來就是外冷內熱、古道熱腸但又孤高不群的人。亦可能因為這樣,寅さん竟然可以與他合得來,而飈一郎亦願意對寅さん坦白地說心底話。要恰到好處地演繹這一角色,當然得用志村喬這種級數的演員。
諏訪飈一郎在第1作時還是北海大學農學部名誉教授,所以諏訪博的童年是在北海道渡過。到第8作時已經退休,遷回岡山県高梁市的老家居往。退休後至妻子去世一段日子,他正在興致勃勃地研究正蓮寺的藏經,預計還需十年八年才完成。到訪柴又寅屋時,叔父車竜造面對著他苦無話題,為打破沉默氣氛,客氣地詢問他在大學的研究專門,飈一郎的回答是「古代印度哲學」,車竜造當堂瞠目結舌,這個話題太高深了,他只能繼續無言以對。資深學者退休後研究佛學並不奇怪,但大學的專門怎麼會由農學變成古代印度哲學來?希望將來有機會問一問山田洋次先生。
今集中他勸告寅さん有關家庭在人生中的重要性。在第22作的「男人之苦」中,我們還有機會與諏訪飈一郎重逢。

(諏訪飈一郎初次和孫兒諏訪滿男見面,展現身為爺爺慈祥的一面)

(這是第1作的畫面,諏訪飈一郎在兒子博和さくら的婚禮上展示的名片,很清楚顯示北海大學農學部名誉教授的職銜)

(這是當車竜造問他在大學的研究專門時得到的回答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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